在社会上摸爬滚打,人人都有慌乱的时刻。
就像你不甘心那么快入睡迎来明天,又生怕频繁熬夜让明天就此消失。
除了不停地自我拉扯,外界的很多声音,同样让人感到慌乱,如同牧羊犬用眼神威慑想要脱离既定路线的羔羊。
比如,看到百强县排名被邻县超越,刚刚完成一个重点项目签约,准备放松一下的你,顿时心乱如麻。
比如,约好来县里考察的企业,纷纷因为疫情取消了行程,几十亿的固投项目落不了地,心里的石头也只能继续悬在天上。
2022年,县城是个令人“抓心挠肝”的词。
在百度指数中搜索“县”,会发现这条曲线正在不断走高,并且在2020-2022年出现了3个明显的峰值。
2.5亿人口,近40万亿的生产总值,县域在中国的社会和经济版图都占据了重要位置。
按照《关于推进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的意见》,县城正在成为城镇化的主角。
然而,财政运行压力、疫情防控压力,却让大部分县城倍感慌乱,不同县之间的差异也开始显现。
2021年,千亿县增至43个,但仍然只是县域经济的很小一部分。
在这种情况下,还要大力招商引资,推进乡村振兴,难度可想而知。在激烈的区域竞争中脱颖而出,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于是,不少县城开始学习模仿大城市。
“求大求快”的对标式发展,确实带来了局部的“耳目一新”,却也让千姿百态的县城丧失了自己的特色,变得千篇一律。
特色,本该是县域经济最根本的抓手,这个时代的最大呼声,也正是“做自己”。
但“确认自我”本身就是一场充满变数的探险。
想“做自己”,真没那么容易。
陕西:杀一个产业赛道“回马枪”
众所周知,每个县都有既定的产业规划。
但在陕西,全省76个县(市)却开始重新审视自身发展定位,变更首位产业。
以绿水青山、鎏金铜蚕名满天下的安康市石泉县,开始跨界预制菜;
以茯茶、蔬菜闻名全国的咸阳市泾阳县,瞄上了高端装备制造业;
以油气资源声名远扬的榆林市靖边县,把眼光放在了高端聚烯烃……
慌乱是打乱原有的步调迎接未知,但陕西人却把慌乱当作中性词,当作泼洒在特色鲜明的县域经济中的那勺油辣子。
变更首位产业,不是另辟蹊径,而是要结合县情实际,成为独一无二的“自己”。
只有率先在全国形成独特的产业优势,才能在激烈的区域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。
河南:锻一把资本招商“金钥匙”
轻装上阵的小县城,无惧在产业赛道上杀个回马枪,也可以像红极一时的“斜杠青年”一样,搞一个双重身份。
今年以来,河南多座城市先后实现挂职“金融副县(市)区长”全覆盖。
继安徽2019年开始在多个省辖市配备有金融系统工作经验的“金融副市长”之后,河南对标竞进,把这一举措“沉”到了县城。
安徽的资本招商成果,我们有目共睹。
比亚迪合肥基地项目、蔚来生产基地项目、中航锂电项目的落户,既有全省对产业发展的顶格支持,也有金融系统的顶格助力。
催生新经济的沃土,离不开金融活水的灌溉。
但是大部分县城,尚未意识到这一点,也缺乏利用金融的力量赋能企业发展的经验。
“金融挂职”可以让政府更懂金融系统的市场逻辑,招商思路越来越宽;企业投资兴业、人才创新创业,也将获得质量更高的金融服务。
模仿安徽,并不影响河南“做自己”。
对标先进,追赶超越,只要你开始与过去的自己挥手告别,就已经成为了崭新的自己。
浙江:做一杆营商环境“公平秤”
慌乱是焦虑和压力播下的种子,它总是让人怀疑,自己是不是被困在玻璃瓶里。周围明明那么光亮,却还是四处碰壁。
但浙江懂得抬头看:原来瓶子没加盖。
上半年,在浙江公布的优化营商环境十佳创新案例中,竟然有一个来自县级市的案例,是关于企业破产的。
现在注册公司越来越容易了,提供注册便利也是优化营商环境的硬性指标,市场主体数量上升自然也是一大政绩。
相比之下,注销企业就成了老大难。
不同于注册,企业一旦开始经营,就会涉及很多部门,注销的时候需要逐一清理,稍不注意就会留下隐患。
再加上各地在招商引资上花了大力气,企业落地之后,想要迁出去都很难,甚至需要专门上会讨论,想注销更是难上加难。
但是推动经济发展,不能只是“剃头挑子一头热”,既要让企业生得容易,也得允许企业死得轻松,这才是健康的市场环境。
当然,这件事很有难度。
但浙江愿意把玉环市“歇业一件事”的案例评为十佳,本身就表明了一种态度。
以活跃的民营经济打底,浙江用创新为县域经济增添活力,在“做自己”的道路上,带出了四两拨千斤的巧劲。
县城注定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角色。
它们走过的路、踩过的坑、向往的未来都不一样,自然不存在解决所有问题的通用公式。正如你不能用打篮球的招式叱咤绿茵,也不能拿喝白酒的思维去品尝威士忌。
结合县情实际因地制宜,根据企业需求对症下药,县城终归会找到自己的答案。
来源:招商网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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